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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工夜惊魂

这件事是我住在东七时听一位住在我楼下的学姐说的:     我的那个学姐当时住在华工东七楼215房间。有必要说明的是,那时的女生宿舍条件没有现在那么好,但就是这样,当时的东七(我们为书写简单,叫它d7,直到现在,学生们依然在布告栏上这样称呼它)是华工最好的学生宿舍之一。    事情是这样的:那是11月尾的一天晚上,将近10点半钟的样子,但熄灯号还没有响。我的那位学姐那天身体不是太舒服,正躺在床上边听音乐边等熄灯。走廊里还是很热闹的,时时有说笑声传入房内。我的那位学姐正奇怪就要熄灯了,怎么室友都还没有回来。正想着,发现门开了,我的这位学姐没有感到意外,寝室间常存在相互串门的事,走动熟了,就不太讲礼貌了,也说不定是室友回来。学姐也不愿起身招呼,还在床上歪着,等对方先打招呼。    这时,我的学姐突然发现来客剪着一个非常不适合女生的短发(她睡上铺),她一下子坐起来,果然是一个男生——看起来穿得很干净,也比较朴素,长的白白净净的,很斯文,戴着一副很普通的眼镜,唯一让我学姐感到不舒服的是这个男生的脸——苍白,有些贫血的感觉。    学姐发现是一位男生来访,感到十分惊讶——华工是一个以严谨、刻板闻名的理工大学,女生宿舍更是被管理得滴水不漏,一个男生在将近熄灯时能进来简直是不可能,而这位男生进来时居然没有任何异动!    躺在床上学姐问:你找谁?那个男生答:程。    程学姐认识,一位同寝室的室友。学姐说:她不在,还没回来。    那个男生听后叹了口气,说:她总不在,我找她很久了,总是不巧。    听这个男生说的很有礼貌,又很可怜的样子,加上长的也不讨人嫌,我这位学姐有心逗他,说:等等看。男生坐下来。学姐又问:你哪个系的?贵姓?怎么程没有提过你?    男生说:力学。我姓杨。    哪人呢?    湖南浏阳。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会儿,这位学姐没了兴趣,看看表,已经到了熄灯的时间了,可没有熄灯,室友们一个也没有回来。学姐开始不耐烦了。    那位男生很有自知之明,见状就起身告辞,说:我下回再来,你休息吧!    学姐不好意思了,说:你留个条儿吧,她真是的,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那位男生听了,露出很感动和意外的样子,忙在学姐的指导下找到了纸和笔,写了几行,说:书我放在桌上了,请传交她。就告辞了。    男生走后,学姐又看看表,十点三十六分,真邪门!熄灯号依然没响,日光灯刺刺得照着,门外更加热闹,让学姐心烦不已。正烦着,室友居然一齐回来了,当然,程就在其中。热闹一下子就进了屋。然后,熄灯号响了,灯应声而灭。    灯熄后,学姐舒服了些,就开始逗程:哎,你在外头有没有脚踏两只船?人家都找到家里来了?赶快请我吃一顿好的,要不我告诉你男朋友。    程说:没有,我贤良淑德,亮子最信我,你告也没有用。    学姐说:怎么没有?力学系的,湖南浏阳,还要不要我继续说下去?    程说:李?没有,我跟他就见过几次面,每次亮子都在。    学姐说:不是,姓杨。    程说:杨*?不会吧?我听说他是永州人。    学姐说:不是。程又猜了几次,均未猜对,学姐累了,说,他给你留了条还有一本书,都放在桌上,自己去找。于是程找到了条。看完,程说:哎,你逗我玩?这个杨我根本不认识,再说他找的也不是我。    学姐很奇怪,说:人家找上门来指名道姓,多大能耐、多大干劲,还跟我聊了半天,你说找错了就找错了?你是不是想耐帐呀!    程说:我做事光明磊落。看名字他找的不是我。说着便递上了那张纸条。   学姐就着烛光看了,果然不是找程的,发音一样但字不一样,他找的人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一个男人,内容很大众:久找你不到。这本书我借了有些时候了,现在还你。希望没有耽误你还图书馆。署名为:杨祚华。果然是误会了。学姐就把刚才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室友均感古怪,都注意到还有一本书——〈〈动物庄园〉〉。有一室友是中文系,说:这本书是英国奥威尔的代表作之一,内容鬼魅,不太受人喜爱。    除程外,周围又没有其他人叫这个名字,大家议论半天,不知所云。    第二天,学姐与室友去上课时路过门房,学姐心血来潮问门房老太:甑师傅,昨晚快熄灯时有没有男生进来?门房老太斩钉截铁说:没有,还快熄灯呢!我钉得可紧!学姐又问了几个同那晚在那个时间段可能在她房间外走动的几位女生,均说那晚没看见有男生出入。学姐一连几天精神恍惚。    一转眼到了圣诞节,学姐和朋友去参加party,那个party有些研究生也在一齐玩,大家都玩得挺高兴。席间,学姐被介绍与一位力学系的研究生认识,学姐无话找话,问:你是力学系的?你认不认识一位叫杨祚华的?那位研究生一下子停住了,呆了半天才说:    92级的杨祚华?浏阳人?学姐一听忙说:就是就是。研究生问:你怎么